陈爸爸坐下来,偏着头喘了声粗气,想要说什么又忍了。
“我就一个弟弟,他那么可怜的才从牢里出来,谁都不管他,我再不管,他咋办呐?”陈妈妈呜呜的哭起来,眼睛都已经肿得跟桃子似的了。
对于坐过牢的小舅舅,陈怡歆没太多印象。姑且说她上辈子吧,上辈子小舅舅因为爸妈离婚的事情,最后把钱退了回来,一个人去了外地,之后再也没听过他的消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妈妈也因为这事儿恨爸爸入骨,在她高三上期的时候,跟一个南边来的做生意的人走了,后来听人说,日子也不是很好过。
爸爸就更惨,离了婚,要养两个孩子,工资太低连基本生活都无法维持,就跑去给人做私活,结果因为太过劳累,在加工线上睡着了,生生丢了一条胳膊。堂堂六级钳工成了独臂残疾人,生活更难过,还消沉堕.落的染上了酒瘾,在她大学毕业那年,一个雨夜失足掉进河里,捞起来的时候人都变形了。其实直到陈怡歆重生之前,她都在怀疑爸爸根本就是自杀的。
至于弟弟,陈怡歆都不愿去回想。反正一家人拿到的都是悲剧剧本,足以窥见命运的恶意。
既然重来了,那肯定不能再走老路,要解决掉爸妈的离婚问题,首当其冲的就是解决掉钱这个问题。
“妈,小舅舅说了要拿钱去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