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文字,亦颇行于外国。然不能变其语言者,其文字之行,亦不能久。《周书·异域传》云:高昌,文字亦同华夏,兼用胡书。盖其国用华文,与胡往复,则用胡书。有《毛诗》《论语》《孝经》,置学官弟子,以相教授。虽习读之,而皆为胡语。其后华文卒不能行于西域,则其验也。北族荐居,政权既为所攘窃,其语言亦随之流行,然亦卒不能久。
《隋书·经籍志》,著录鲜卑语之书,凡十三种。《国语》十五卷。《国语》十卷。《鲜卑语》五卷。《国语物名》四卷。《国语真歌》十卷。《国语杂物名》三卷。《国语十八传》一卷。《国语御歌》十一卷。《鲜卑语》十卷。《国语号令》四卷。《国语杂文》十五卷。《鲜卑号令》一卷。《杂号令》一卷。云:“后魏初定中原,军容号令,皆以夷语。后染华俗,多不能通。故录其本言,传相教习,谓之国语。”此盖以华文书夷语,如明四译馆之所为。
《魏书·吕洛拔传》:谓其长子文祖,以旧语译注《皇诰》,此以鲜卑语译华言,其所用者,当亦系华文也。《术艺传》:晁崇弟懿,以善北人语,内侍左右,为黄门侍郎。此尚在大祖时。其后,盖亦如近世之满洲人,自忘其语。故有待于教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