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请。”虽然二爷与徐若叶之间从不存在婚姻关系,但她始终是小少爷的母亲。
“我去通知二爷。”全叔微笑,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所有的事,真是凑巧得仿佛事前策划好了。这园子里,久已不曾这样热闹了。
任七却只觉头皮一麻,有风云变色的诡异预感。
盛夏来临,海燃园里的氛围一如天气般燠热郁闷。侍卫佣人悉数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说错话,触及二爷心里头的禁忌。又担心得罪宓小姐,徐小姐。总之,人人自危,气压低迷。
是故当穿白色真丝长衫,配一条同色纯麻渔夫裤,趿一双白色真皮露趾拖鞋的东朕,一路走进畅翠居,佣人无不松一口气。这位大少爷是唯一有胆量和本事与二爷同任七唱对台戏的人物。有他在,气氛大抵会缓和些。
东朕挑眉而笑,他不过半个月没来,怎么这些人看到他仿佛见到救星一样,满眼热情光芒?
“怎么了?全想我了不成?”
“东少,好久不见。”全叔睿智的眼闪过欣慰,这漫长的两周,没有白等。
站在全叔身后的任七,竭尽全身之力,才掩去激动渴切的眼神,冷静注视踱进来的人。
“是啊。”东朕举起右手压在眉尾致礼,淡笑如仪。“全叔,任七,各位,中午好。”
话音落地,举室错愕。这人可是东少?还是,某个侵占他肉身的怪物?竟然用疏淡客气口吻同任七说话,不可思议,简直日出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