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烧水洗澡吧。”雷炎只道。
贺知知哭得一身狼藉,虚弱无力,任由许盈搀扶着进了里屋。
屋子里的装修风格明显是女人的闺房,家具精致有加,贺知知问:“这是你住的地方吗?”
许盈摇摇头,从衣柜里替贺知知拿出全新的浴袍:“这是少爷为你准备的房间,他认为,总有一天,你或许会需要这么个避风港。”
雷炎是一个愿意为“或许的事”就倾力而为的兄长。
贺知知还注意到,屋里有一架看上去就很名贵的三角钢琴。
在雷家时,她曾经弹琴给雷炎听。
接着,许盈替她脱了衣服,见到她身上的绯色印迹,不禁低低地惊呼了一声。
贺知知眸光死寂:“别问,帮我拿最硬的丝瓜络来就好。”
她见到镜子里的自己,只觉得恶心,那些印迹与疼爱无关,更像是被机枪扫射过的千疮百孔,她已经人不人,鬼不鬼的。
进入浴室里,贺知知将自己浸入水中,狠狠地搓得浑身发红,像是掉了一层皮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