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母呼了口气,才拉上的拉链又往下掉了两寸:“不服老是不行的,腰上赘肉这么厚一层。”倒没有不高兴,她很快又兴致勃勃走向衣帽间去取别的礼服裙。
程央抿了抿嘴,想着继母随口说的那句话翻开了通讯录,看了看没拨出:“没死就成,一个大男人,还指望我怎么宠。”
“嘀嘀嘀—”
楼下响起了汽车喇叭声,是父亲带着程锦在前庭兜风。
继母穿着蔷色的单肩长裙从衣帽间出来,程央扫了一眼,走出了房间。
“程央,你别……”
“就这身。”
程央走下楼,绕着屋前浮雕喷水池缓慢兜圈的父子俩正好驶过跟前。
父亲满脸慈爱地告诉程锦:“这是离合,是用来切断或……”
“老头儿!”程央喊了一声,父亲停下了车,“不然,你也教教我?”
父亲愣了愣,不确定这是不是一句玩笑。
还没回答,高原从大厅里走出来:“不如,我教你?”
初春的傍晚带着几分朦胧的水汽,裹住了地面扬起的灰尘。程央坐在副驾驶,看着高原径直将车辆往郊区开去,那儿清晨是蔬果棚户交易市场,过了晌午便撤,平坦宽阔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