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那样写。”
“两年后你会写:‘我想不起来那个老头儿叫什么名字,那个头发卷卷的,开着一辆脏得要死的小货车,随意浪费时间的人。’”
“我不会那样写。”
“不会?”
“今天晚上我会写:‘我爱杰克,这是他送我的生日礼物。我无法想象有谁爱谁像我爱杰克那么深。’”
“是的,你不能,”他说:“你无法想象。”
“一年以后我会写:‘杰克现在随时会到家。桌子都弄好了——铺着我祖母的亚麻桌布,摆着她的旧银餐具,还有婚礼时剩下来的黄色蜡烛——可是,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能等到吃完纳瓦拉的鳟鱼后,才和他做爱。’”
“显然得先发生过一次快速离婚。”
“两年后我会写:‘杰克现在该到家了。小杰克饿得等不及要吃晚饭了。他今天说了除了‘妈妈’、‘爸爸’以外的第一个字,他说‘卡卡’。’”
杰克笑了起来。“搞不好你听到他说‘卡卡’的时候,他也正试着用手指在浴室的墙上写下这个字。”
“三年后我会写:‘我的乳头有点儿发炎,因为给艾莉莎·罗莎慕德喂奶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