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银屏露了张脸出来,凶巴巴地指着李遂意道:“将你的印玺拿给我用。”
拓跋渊这才看到低着头拼命往幔子里缩的李遂意。
他点了点头,也不看李遂意手上的纸张上写了什么,直接吩咐道:“去拿,照着贵妃的命令做。”
李遂意得了吩咐,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夹殿。
陆银屏抱着天子的窄腰笑道:“不怕我杀人放火,或者下了什么不该下的令?”
拓跋渊一低头,便见昏黄的灯光下她的眼睛犹如一弯新月。
“给你十个胆子也不敢。”他拥紧了她,“胆小如鼠,遇上点儿事就骂人,骂不过就掉眼泪…朕倒是指着你有出息些,可惜你不争气。”
陆银屏顿了顿,将头埋进他怀中,闷闷地道:“自打今儿从式乾殿回来便瞧着你累,又不高兴,疯一阵儿好一阵儿似的,谁知道你在想什么…左右那些事儿我管不了,自己的事儿就自己善了,不叫你操心了。”
听她又说起式乾殿,拓跋渊又想起靖王来。
他用下巴抵着她的头,慢慢地道:“今日处置了太妃之后朕原想杀了他…可刀一拔出,抵在他颈上的时候便下不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