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平静,仿佛一汪难起波澜的死水,显然,已经做好了面对最坏打算的准备。
见状,萧昊乾也无法说什么。
比起心腹的官位与百姓的指责,西晋的太平、朝堂的安稳才是最重要的,为此,他可以牺牲任何人、任何事。
萧昊乾闭上眼,“说罢,大理寺少卿华云,你为何会说他就是作乱奸细。”
云不传站直了身体,深吸口气,“臣循谨世子叮嘱,查华云身世。大理寺密探出动所得密报言,华云虽是父母不再,但并非亲属尽去,他年少时曾有几位兄弟姐妹,如今大多不可考,却有一人,值得注意。”
几乎不用提示,萧昊乾就猜到了,“是华惜青。”
“是,”云不传声音低沉,衬得望帝宫满堂死寂越发压抑,逐步攀升的太阳都暖不了皮肤半点,“此事不知何故并未载入户部,恐是当年青妃暗中作手,就如前内务府总管,也是青妃一手提拔。”
萧昊乾:“……这倒是,都对上了。”
云不传点头,目光复杂,“除此之外,臣知谨世子被刺与夏家余孽有关,但夏家现存血脉已被圈禁,不复入京。唯有一人,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