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大学,华人寥寥无几,王蒙便用准备好的英文发言稿。学生提问,有时配翻译,但以王蒙的性格,常常用英语给予回答。会场气氛一下子就活跃起来,效果反倒好。
但无论如何,王蒙的英语水平还是太低了,远远没有达到他追求的水平,更没达到他的维吾尔语水平。
1990年春夏之间,王蒙每天上午要出席党员登记学习会,不可能静下心来写小说或评论了,于是,他就利用被分割零碎的时间搞英语文学作品翻译。他一口气翻译了美国约翰·契佛的两篇小说,又翻译了9篇新西兰“新小说”。他说搞翻译的最大好处是可以利用这不完整的时间。他的英语水平并不能用于文学翻译,这方面的工作得到了黄友义的帮助。
喜欢说俏皮话,喜欢说笑话,在生活中固然能调解情绪,活跃气氛,可搞不好也会适得其反。有一回,吃过晚饭,孩子们都围在一起,说笑很快活。王蒙也在其中大说特说一些无边无际的话,而且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看出女儿不太爱听,但王蒙就是停不下来,弄得大家很不高兴,这个鼓着脸,那个瘪着嘴,直说得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