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她这辈子还真没有去过县城呢,从小到大直至稀里糊涂嫁到上姚村,一辈子围着男人孩子打转,年轻的时候走得最远的地方就是去十八里铺赶集,后来孩子们渐渐长大,她连院门都难得出去一次,不是不能出去,而是一种习惯。
这几年家里日子越过越好,搬进了两进的大院子,她更是一天到晚守在家里,没事在花园里种种菜,喂喂鸡,看哪个下人不放心暗搓搓盯梢一段时间,日子过得也挺忙的,更没时间想着出门了。
现在听儿子们这么说,心里有些蠢蠢欲动,可是毕竟几十年没有出过门,又忐忑不安起来。
“去城里,住哪儿啊?”
老太太半晌问道。
姚二柱道:“娘,酒楼后头就是住人的院子,正房、厢房加起来好几间呢,除了酒楼,咱家烤鸭铺,绣品铺都是带着院子的,到了县城,您跟我爹每个铺子都去转一转,想住哪儿都成。”
果儿趁机也插话道:“就是,奶,哪怕您跟我爷前半夜住酒楼的院子,后半夜想去烤鸭铺,我大伯、二伯还有我爹他们都得随时伺候着,给您二老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