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安平纠集了一群愤愤不平的书生,吆三喝四地进了府衙。
司徒他们也跟着进去了。
到了公堂,赫然发现,坐在公堂上面的竟是祝不为。
知府坐在旁边,两人共审此案。
涂安平立刻觉得此事不简单,心虚地东瞟西瞟,好像要找个机会逃跑。
“涂安平,你有何诉求。”祝不为正襟危坐,一脸威严。
涂安平壮着胆子,把他刚才说的又重新说了一遍。
当着祝不为的面,他说得结结巴巴。
祝不为既不恼也不急,他慢条斯理地问:“你怎知卷子都烧光了。”
“是知府大人说的啊。”
“知府大人也说了,在烧卷子之前,试卷已经批改完了,名单也出来了。卷子是否被烧掉了,并不重要。”
大概是祝不为说得太温和,没有半点杀气,涂安平的胆子也开始大了起来。
他直着脑袋大声说道:“祝大学士,怎能说这等不讲道理的话!考生的原始卷子,考完后是要存档的,哪怕中了举子几十年,只要有人告,便要回头再去翻阅审查的!您可是监考官,这样大的事,可不能轻飘飘的就解决了!”
祝不为和知府都没有说话。
涂安平觉得自己说到点子上了,乘胜追击:”原始试卷都是有专人看管,远离火源的,怎会突然被烧了?”
“而且试卷分两种,考官是看不到原始试卷的,批改的都是誊抄试卷。我就奇怪了,为什么烧的不是誊抄试卷,是原始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