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有您那国王参事室的收入,那可是旱涝保收的。”
“是的,克洛德教友,可那传言甚多的该死的波里尼庄园,好坏年头平均起来每年还收不到六十个金埃居 [4] 。”
堂·克洛德向雅克·库瓦克蒂埃讲的恭维话里,含有挖苦、尖刻、嘲讽的语气,还带着一种凄苦冷酷的微笑,一种一个高傲而不幸之人偶尔取笑一下庸俗之人财运亨通的微笑。库瓦克蒂埃并未觉察出来。
“凭良心说,”最后,克洛德握着对方的手说,“看见您身体这么硬朗,我真高兴。”
“谢谢,克洛德阁下。”
“对了,”堂·克洛德高声说道,“您的病人陛下的病怎么样了?”
“他付给他医生的钱不足。”医生睥睨了他的同伴一眼回答道。
“您这么认为,库瓦克蒂埃老兄?”他的同伴说。
这句以惊诧和责备的口吻说的话,又引起了副主教对这个陌生人的注意。说真的,自从这个陌生人跨进小密室的门槛,克洛德就没有一刻不在留神观察他。他甚至一定有上千种理由谨慎对待国王路易十一的这位权可倾国的医生雅克·库瓦克蒂埃,才会接待这个如此这般地由人陪着的人。因此,当库瓦克蒂埃说出下面这句话时,他脸上没有表现出友好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