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她与楼宁相依为命,她被折磨,被历练,被迫成为今天的楼毓。她恨楼宁,恨意之下却是血浓于水的依恋。
楼宁进宫前,楼毓曾在她膝前跪下:“若您不愿意,孩儿万死,也保您周全。”
曾经铮铮的誓言回荡耳边。
楼渊死死抓住她,气急败坏:“你不要命了?!”
楼毓甩开他的手:“不要了,今天谁有本事就让谁取了去。管你是骁勇善战的御林军,还是名动天下的七公子。”
自小,楼毓发疯,楼渊都是拦不住的。
她两招便从水榭上逃脱,踩着池面的碎冰如飞燕从夜色中掠过,楼渊只撕下了她半片玄色的衣角,无奈地紧跟上去。
宫中冷冷清清的,大雪落后,往日前来寻食的白头翁也销声匿迹。
孝熙帝近日头疼得厉害,这一阵世家被打压,朝中各方官员在皇权与世家之间摇摆不定,他再施施威,那些人就要朝他这边倒了,自己的胜算便又多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