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语气始终是淡然的,连声调都不曾变过。
再焦躁的人,听他说话,心底都好像能安静下来。
秦游盯着他,明明是一张很年轻的脸,可说的话,却好似历经了半世沧桑,眼底像埋了玄冰,——早已心死,毫无生机。
他看着看着,又重新坐了回去,僵硬着嗓子问道:“你真的……能救我们秦家,救我爹?”
“能。”
秦游紧握拳头,冷声:“如果你不能,又予我秦家希望,我非杀了你不可。”
谢放忽然笑了笑:“杀了我?”
“是!杀了那忘恩负义的叔叔,再杀了你!”
“杀人好玩么?”谢放冷冷问道,“夺了一条命,你可想过他的双亲,想过他的孩子?杀人偿命尚可,可滥杀无辜的话,你与恶人有什么区别?那骗了秦家家财的人,你为何不还治其人之道,让他一世落魄穷苦?这远比杀了他更让他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