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咱俩就不是上下级了,得换个称呼,大人希望我怎么喊您?”
“至于我呢,大人也可以想想以后怎么叫。”
“咱们现在过了永安郡,还得再走远些。是往西呢,还是往南?北边儿风沙太大了,冬天冻得很。”
“大人尝尝我烤的鸭腿?香料用法和别人不一样,挺好吃的,真的。”
“……”
秦柏舟绝大多数时间里根本不搭理她。
祝乐仿佛不知道什么叫做灰心丧气,自顾自说道:“其实每次过驿站和城门都得登记查身份,苏戚给准备了通行令,那玩意儿瞧着挺厉害的,一路没人阻拦细问。但姓氏还是得填,我呢,是个透明体质,全大衍叫做祝乐的人也不少,所以就没改。大人的名字我捏了个假的,唤作薄言,听着怎么样?您不爱说话,这名儿挺合适的……”
秦柏舟还是不吭声。
祝乐道:“不爱说话也好,我话多,正好互补。”
就这么叨叨了十几天,大概是秦柏舟终于不堪骚扰,野外烤火时开口唤了她的表字:“鸣潭。”
祝乐一开始根本没反应过来,呆愣着啊了一声:“这是给我起的新名儿吗?”
秦柏舟:“……”
等祝乐意识到这是她自己的表字,似乎已经错过了解释的机会,尬笑着挠挠头:“啊,我不喜欢被人这么叫,能再换个不?亲近点儿,通俗点儿的……”
见秦柏舟又不说话了,她故作轻松地添柴加火,“没事儿,鸣潭也挺好听的,就叫鸣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