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快去吧。”
沈骆迟匆匆推开门离去,白一百无聊赖地在他的办公室里转悠。
很有沈骆迟风格的办公室,简洁干练,透着一股子严谨和冷淡。白一晃了一圈,就在靠墙的大书柜上看见一本挺厚的文件书,书脊上是沈骆迟遒劲的笔迹,写着“白一”两个字。
既然写着她的名字,她应该能看吧?
白一把那本文件取下来翻看,里面按日期,从几年前到如今,清晰地整理了白一名誉权受损的证据和起诉用的材料。
看得出来,沈骆迟私下花了不少苦功。
白一心里一暖,正打算合上,却发现文件里滑出一张照片。
照片看起来已经有点儿历史了,边上微微泛白。照片上,穿着红白校服的短发少女不知道是不是被人喊了名字,一脸懵懂地朝左边看去,阳光透过她身边大榕树的叶隙落在她脸上。
白一认出来,那是她高中琴房边的榕树。那棵榕树特别大,锦中的人都知道。
照片上的人,是她。看样子,大概是十五岁,甚至都还没认识江非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