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把伤都养好,能下床走路的时候,已在长岭山的小竹屋居住了半个月。
今日,唐墨又要到山上采药,他准备了竹篓,正想挂到背后,我便从屋里跑出来,伸手拽住竹篓,背在身后。
他眸光淡淡,向我看来。这么直视着他,不知为何,我忽地感到脸上发热,不由得将视线投向别处,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咳了一声:“那个……我和你一起上山吧。”
他的声音是一贯的波澜不惊,平淡得不含一丝感情:“你会成为累赘。”
我顿时一噎,竟无言以对,半晌才道:“我在这里待了那么久,想帮点忙……”
“不需要你帮忙,你伤好了就赶紧走!”三儿从竹林外风风火火地赶进来,打断我未说完的话。
“三儿。”唐墨的嗓音清淡,却透露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果然,三儿听了,便识趣地噤了声,只站在一旁拿眼睛瞪我。
我看她好好的一双眼睛,非要瞪成斗鸡眼,真心为她感到惋惜。
唐墨坐着轮椅走在前头,我跟在他身后,一路上边走边停,即使他双腿瘫痪,行动不便,可他手上的动作丝毫不慢,可算是敏捷迅速。
长岭山上有好些是他亲自种的草药,自打一上山,我就背着竹篓立在他身前,只要他看中哪一株植物,我便帮他摘下来放入竹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