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卡陀打断了他的话,有点气愤地说:“有些还是在座几位的知心朋友呢!格拉西尼,你洁身自好,对人挑剔,这固然很好,可是,那些‘普通的歹徒’能为自己的信仰而献身,这比你我所干的事要有意义得多吧。”
盖利接着补充说:“下次若有人向你散布巴黎的流言蜚语,你就对他们说是我讲的:关于杜普雷探险队的传闻是错误的。我认识杜普雷的一个助手,叫马特尔,他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我。列瓦雷士当时流浪在那一带,这确有其事。他曾因参加阿根廷共和国的独立战争而当了俘虏,后来逃跑了,以各种方式乔装起来在那里流浪,想回到布宜诺斯艾利斯。说探险队出于慈善而收留他,这纯粹是捏造。当时探险队里的翻译生了病,不得不回国,而那些法国人中没有一个会说当地话,因此把他请去当翻译。他和他们一起待了整整三年,一同在亚马孙河支流一带探险。马特尔还对我说过,如果没有列瓦雷士的帮忙,他认为他们的探险队绝不可能完成探险任务。”
法布列齐说:“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像马特尔和杜普雷这两位老练的活动家能对他一见倾心,这就说明此人一定有与众不同之处。波拉太太,你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