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邦彦答:“这个……吾乃书生,不知兵战之事?”
种师道问:“当此危难之际,宰相受命辅佐皇上,主掌军国大事,怎能以‘不知兵战’四字搪塞天下呢?况宰相既是书生,当熟读史书,难道也不知古人是如何守城的吗?”
李邦彦张口结舌,答不出一句话来。
种师道又问:“敌兵既至,自当坚壁清野,使城外数十里百姓尽皆进入城中或移往他处,凡粮草牛羊之类,亦尽藏之。如此,敌无军资可掠,必不能久屯城下,纵不出兵击之,亦会退去。奈何下官闻宰相尚未看见敌踪,便下令闭城,使城外百姓不得入内,外库粮草亦不及收藏,以致尽落金虏之手,此为何故?”
李邦彦面红耳赤,讷讷答道:“仓促……仓促之际,顾不得……顾不得许多。”
种师道摇摇头笑道:“宰相也太慌忙了。”
“种爱卿,为今之计,该当如何?”赵桓见李邦彦在种师道的追问下狼狈不堪,忙掩饰地转过了话题。
种师道言道:“讲和之策,如割肉饲虎,肉有尽时,而虎之贪欲永无止境。皇上若想保住大宋宗庙,只可战,不可和!”
赵桓皱着眉,问:“朕若欲战,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