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辞握着她的手,叹了叹气,“父母之物,若愿给,自然会给,若不愿,子女也不该有所求,这国公府之位,全凭父亲做主,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胡话。”
她父亲是位仁德之士,可她不是,她前世经历了那样多的困苦才走到今日,要凭一已之力劝动父亲去争国公之位只怕很难了,只能另僻溪径了。
沈修辞见她沉默了,拍了拍她的手,语重心长,“人生在世,但求问心无愧,你年岁还小,婚事不急,咱们慢慢瞧,总有品行好,衬你心意的。”
“嗯,女儿全凭父亲做主。”才怪!她倚着沈修辞,娇娇柔柔的,加上她那削瘦的身子,旁人说她体弱多病,都不会有人怀疑。
马车在宫门外停了下来,沈相宜下了马车,抬头就见沈碧华款步而来,在她身旁跟着的,还有同样衣饰华丽的母亲——大房正妻,陵川侯府嫡次女金氏。
金氏瞧了衣饰素雅的沈相宜,笑得菩萨一般和善:“听闻你病了,原是要去瞧的,但你也知道,大伯母一人打理诺大个国公府,抽不出身来,如今你可大好了?”
沈相宜浅浅的行了个礼,十分乖顺,“大伯母安,侄女一切都好。”
“你这孩子,若有什么紧缺的,只管来同大伯母讲,今日进宫,可不好穿的这样素,这簪子呀,给我家相宜添添妆。”金氏满身的富贵,顺手扯了只金光闪闪的簪子插进她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