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年年。”
“你一早把我视作包袱,负累。”
她自袋里摸出那枚幸运银币,摸一摸上边阿历山大头像,“我已忘记酒味。”当然,这不是真的。
这时,年年觉得后颈下痕痒,她伸手抓一下。
可能太用力,此刻又有点痛。
她再伸手去摸,黏嗒嗒两只手指都是血渍。
周岁也看到,吃惊,拨开她衬衫领子看视,只见一颗痣被搔破,微微出血。
年年说:“不要紧。”
周岁细视,那颗痣有铅笔橡皮头那般大小,形状不等边,颜色有深浅,像煞恶痣。
“去医生处。”
年年无奈,“哪个医生?”
才说周岁不应把她当负担,担子便直压下,明明想深一步谈心,却又赶往诊所。
血没有止住,一直缓缓渗出,衬衫一片红。
赶到易医生处,看护吃一大惊。
易医生沉着,细细检查做化验。
年年恳求,“请别知会其他人。”
“知道,不管怎样,那么一颗大痣迟早卡住拉链之类,我帮你切除,不会痛。”
年年说:“我已不知什么叫痛。”
易医生帮她止血。
周岁在角落问:“我可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