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瞧着方灵山,心内思忖:这定又是她的鬼把戏。上次,假扮西狼人作筏子,欺骗于我。这次,故技重施,拿老段的消息做饵。我才不会上当。
这样想着,她不冷不热道:“段王爷早已死了。那秦鸿定是看错了。贵妃娘娘若真的心有疑惑,何不禀报官家?”
方灵山被呛了一下,站起身来:“看来,妹妹是不领本宫的好心了。”
乌兰挣扎着,从床榻上起来。
躺了多日,她手脚木木的,扶着床边,活动了半晌,才好些。
“我想,贵妃娘娘一定不会把我的身份告诉官家。当日,是贵妃娘娘召我进宫的。方将军现在正与西狼打仗。通敌之罪,贵妃娘娘担不起,方将军更担不起。贵妃娘娘是聪明人。”乌兰道。
方灵山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须臾,愤愤然拂袖而去。
金銮殿。
群臣散去。
只余阿九和宋誉铭。
官复原职的宋誉铭,脸上的谦恭比从前更甚。
宋誉铭清楚官家为何召他重返临安。
他上奏的每一字每一句,都令阿九十分熨帖。
他不提妹妹宋丹青何时出冷宫。他也不求见外甥刘慎。他将欲望压得死死的,看起来无欲无求,只一心报效官家,为官家思虑。
阿九手里握着一份密报。军营中,皇城司眼线的密报。
阿九将密报递给宋誉铭。
宋誉铭看后,俯身道:“官家信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