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厨房里传来汩汩的水流声,本应东西对流的穿堂风却丝毫不见其踪。身上的棉布衬衣早已被汗水沁湿,可我不仅没有感到一丝炎热,反倒还觉得冷,像一只躺在冰箱里的烂柿子,一边淌着腐热的汁液,一边冻得瑟瑟发抖。
“后来呢?”
“后来这就成了一个绝口不提的秘密。”
“为什么红珊瑚不保护……”
“可能是我们离家乡太远了。”父亲双眼失焦地涣散着,“小翁他爸爸也住过印刷厂是吧?”
“……嗯,四十几年前。”
“这几十年来住过印刷厂的翁姓人只有一家。”
我没有接腔,却隐隐地意识到接下来的对话将会超出自己的承受范围。
“看看你项链上的那颗蓝珊瑚坠子,是不是刻了什么?”
我下意识地拽住脖子上的项链。不用看我也知道,上面篆刻着一个“杨”字。我认为,至少曾经认为那是男友以我的姓氏定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