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要……?”
“嘘。”
张少白忽然原地转了个圈,然后面向北方,嘴里念念有词:“咸天广祝,不问来由。气血之精,瓷木可留……”
茅一川挑起眉毛,很想打断那个装神弄鬼的白袍人,但心底又隐隐觉得他并非胡闹,于是便按捺着性子,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样。
念完咒语,张少白蹲在地上,点燃了手里的古怪树枝,吹了吹,然后将树枝烧出的灰烬分别点在四个茶杯之中。
下一刻,茶杯中的血液一遇见草木之灰,瞬间起了变化。
第一个茶杯,血液隐隐有了流动之意,发出轻微颤动。
第二个茶杯,血液仿佛沸腾,如同火苗。
第三个茶杯,血液无任何变化,只是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苦味。
第四个茶杯的异象则与第二个茶杯相同。
张少白仍低头仔细观察着血液变化,说道:“给我讲讲案情。”
正午的阳光有些晒人,茅一川略微往前走了半步,为张少白遮住些许灼热,然后开口讲道:“这四人都是刘郎的家仆,昨日刘郎因琐事心情不好,将他们通通责骂了一顿。今日巳时,其中一人发现了刘郎已经死于卧房,然后报案。仵作判断刘郎的死因乃是颅后受到重创,结合现场来看,刘郎应是与凶手有过肢体接触,过程中颅后撞到桌角。这期间宅子里只有四名家仆,再无他人进出。故而我认为这四人当中必定有个凶手,于丑时和刘郎在卧房中发生冲突,结果失手将其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