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氏摇摇头说道:“他从来没有跟我说他前妻,可能是怕我妒忌吧。有时我主动问起,他也装作没听见,所以他前妻的很多事还是我从其他地方听到的呢。”
“哦,那你都听到了什么?”
“他前妻是个贤妻良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很守妇道,但我丈夫有怨言,觉得她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不过我倒从来没听他这么说过,是我听他衙门的同僚闲谈时这么说起过的。”
“那是哪一个同僚说的?”
这女人显然没有想到云燕会一直追问这个问题,不觉愣了一下,犹豫片刻,还是说道:“是衙门里的给官老爷抬轿子的一个轿夫,我听他说的。”
“哦,轿夫?轿夫跟书吏能是同僚吗?轿夫不过是杂役而已。”
“民妇不懂得这些区分,只知道他们都在衙门里当差,以为都是一样的。”
“那你是什么时候听那轿夫说的?他又具体怎么说的?你在什么地方听到的?”
董氏更是有些慌了,低头用手揉着衣角。
云燕皱了皱眉:“还需要想很久吗?你难道想不起来在哪听他说的?”
“想,想不起来了……,啊,不不,我想起来了,好像是有一次我去衙门找我丈夫时,在衙门里头听到他跟其他杂役在那闲聊时听到的。轿子就停在院子里,好像是知县老爷要出去。我就听了那么一嘴,说我丈夫原先娶的妻子是个不下蛋的母鸡,但是看着我的屁股比较大,应该能生养。他们在背后议论来着,我耳朵尖,就那么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