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在心中气恼,怎么开口闭口就知道帮萧仁,还把自己累成这幅样子?
但想想,是自己从火场带回来的脏活累活,连累她不得安寝。
罢了。
……
豆腐体贴得侧头朝向锦初,眼睛“哗”得一下睁大了,圆溜溜的,温声提醒,“喵!”
没一会儿功夫,二人到了诊室。
室内的灯火是晦暗的,陆离推开门,移目朝卧榻上望去,随即就愣住了。
赞松身着素白寝衣,墨发披洒在双肩,正坐在榻上朝他看来。
透过纱幔,他的眼尾随着灯火轻颤,眼神里的迷惘是大梦方醒的懵懂,却带着一丝清亮与无措,像是初生的真挚。
赞松确实茫然得很。
看见门前的锦初,他张了张口,只觉嗓子仍是难受得厉害,明明有许多问题要问,张口只能哑声说一句,“母亲,可否为我倒碗茶?”
老国主在接班人这事上栽了跟头,但他在大晋邦交上的见识远非常人,老早就请了师傅专门教授子孙大晋官话。赞松当日虽然年少,但于语言文字上极有天赋,又兼勤奋有恒,自小不仅能将大晋官话说得不差分毫,且能将大晋各地方言学得地地道道。
相隔得不远,赞松这么一唤,二人俱是听得明明白白。
锦初一怔,方才赞松唤她……“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