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后,荒凉的垃圾场。
我的心已暂时回到棋盘上,脑中满是那枚过河的卒子——此刻的我不也是一枚过河卒吗?虽然小小的没什么力量,却只能前进不能后退。
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死寂,许多捡垃圾的人白天辛苦工作完,晚上终于有时间娱乐放松了。许多人拉起电灯,围着火堆打牌取乐,更有人拉出了电视机——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调试后居然画面还很清晰,用天线收着时下最流行、最垃圾的电视剧。
我无心分享他们的幸福,急匆匆穿过大堆分解好的垃圾,跑进端木老头的窝棚。
“老爷子,我来陪你下棋了!”
然而,窝棚里寂静无声,黑黑的什么都看不到。
我小心地打开屋里的煤油灯,却发现老头无影无踪,只有棋盘完好地摊在地上,棋子仍是我离去时的局面。
端木明智老爷子去哪儿了?他不是说好了等我回来的吗?以老头棋痴似的倔强劲头,是绝不会放我鸽子的。
我冲出窝棚扯开嗓子大喊:“端木老爷子!你在哪里?臭小子回来陪你下棋了!”